胃容物

长生天葬挽歌 04

04 废墟中女帝的玉座

 

小太阳大战阁螳螂！

大概是自己写得比较过瘾的打戏……应该没ooc吧。

“呼……好累啊……”神王牙开始喘息。

“前面商场门口的毒雾很淡，说不定里面比较安全，甚至很可能是人类的避难所。”藤丸立香指挥雷乌斯道。

不过等他们进入商场的时候，虽然几乎闻不到毒雾的酸味，却也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地面上布满干涸的血迹，还有尸体被拖动的痕迹。难道是人类自相残杀？不，干燥坚硬的食物的包装都很完好，较软的果冻和肉类都不见了，货架上还留着金色的丝线。

藤丸立香试图避开金色丝线进行搜索，还提醒了雷乌斯。

地上全是拖拽形成的血迹，这些血迹居然全部指向家具区。

这是诱导吗？

嘣。

噼里啪啦。

“这商场是鬼屋吗？到底搞什么鬼？”

某处传来了神王牙的声音。

货架和沉重的水壶之类，因为丝线的机关被触动而砸向了神王牙。神王牙用爪子挡住了砸来的水壶，却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可恶……老娘就不能歇一会！”

雷乌斯赶忙跑向神王牙声音传来的地方，没想到却被丝线绊倒。藤丸立香手疾眼快地用Gandr打偏砸下来的货架，抱起了雷乌斯。

“可恶……偏偏这种时候迦尔纳被黑蚀龙缠住了！”

 

迦尔纳和黑蚀龙周围的狂龙病毒都被迦尔纳燃烧殆尽，黑蚀龙的翅膀上的皮膜也被烧出几个洞，焦黑的鳞片剥落露出内侧白金色的鳞片。黑蚀龙的双刀和迦尔纳的神枪之间不断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虽然迦尔纳的双手不敌黑蚀龙的翼爪和双刀，周身的烈焰却让黑蚀龙拿着双刀的手无法接近她。终于，黑蚀龙体力不支，触角缩了回去，破破烂烂的双翼也缩回了肩上变回披风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最讨厌火焰了……”

“抱歉，我很想给你来个痛快。”迦尔纳摘下了右眼的眼罩，露出红色的义眼。

“你现在应该休息了。”

义眼的红色光芒越来越亮。

“为什么——我不要——”

一道红色的光从迦尔纳右眼中射出，打飞了黑蚀龙。娇小的少女身躯居然撞塌了一座大楼，一堆碎裂的钢筋水泥埋葬了她。

“再见了。现在我得去救御主。”

迦尔纳戴上眼罩高速飞走。

 

黄金之鸟感受到了御主的位置，很快就到达了那个商场。她看到金色丝线的时候，却没有听见明显的声响。

看来御主她们应该在顶楼。迦尔纳这样想着，绕到商场外，开始透过玻璃搜索御主的位置。她隔着窗子看到了御主藤丸立香——她被绑在茧一样的丝线里，同样遭遇的还有三只妖怪英灵。雷乌斯喊着什么，大概是说自己会来救他们吧——所以敌人才会把他们当做人质吗。

 

“放开我！”雷乌斯一口一口喷着越来越小的火球，“迦尔纳姐姐肯定会回来打倒你！”

广播里传来一个缺乏感情却充满气势的女声：“小伙子，你就是喊破火炎袋，大姐姐该来不来你都决定不了，还不如在临死前让自己舒服一点。”

神王牙用力拉扯丝线，却只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无力。

玉见津弥则试图用泡沫溶解丝线，但他发现丝线在泡沫里的溶解度肯定在微溶以下。

藤丸立香只能寄希望于迦尔纳，她至少感觉到一次大规模魔力消耗之后还有小的魔力消耗。

 

为了避开可能存在的红外线，迦尔纳再次摘下眼罩，开始扫描商场顶楼。

没有什么红外线，只有金色丝线和摄像头。

她在空中用义眼瞄准了视野所及的摄像头，并发射光束破坏了它们，然后通过玻璃被烧熔的洞口进入了商场，登上货架破坏了所有摄像头。

看来为了逼出藏在某处的犯人，已经消耗了太多魔力。现在只能尽可能吸引对方注意力以防御主受到伤害。

某处出现了一个金色的细瘦身影，看上去她并不是经常锻炼的人，步伐很快却有些无力。看着地上乱丢的白骨和空茧，迦尔纳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充满吉娜可房间大半的零食包装袋。幸亏她是个英灵，否则这里又会有一股脏衣服的味道。

货架上的重物倒向了迦尔纳，迦尔纳轻巧地跳上货架，没想到天花板上的喷水龙头被启动了，模糊了她的视野。脚下的货架倒了下去，迦尔纳第一反应用长枪撑地。

嗡。

当啷。

噼里啪啦。

迦尔纳在倒塌的货架边稳住身形，睁开眼睛才发现长枪居然插中了自己面前的电风扇，那电风扇因为高速旋转已经被枪体扭曲。某处的电风扇掉了下来，被水流冲到迦尔纳背后，却被铠甲挡下掉落在地。

她不会关上灯的，因为她得看见我，我也一定能看见她。

迦尔纳在货架上跳来跳去，击落了所有电风扇和水龙头。

现在货架几乎都倒下了，水龙头也不能喷出遮挡视线的伞状水花，水流直接冲向地面。

强烈的水流冲击声中，迦尔纳听见了立香和雷乌斯为自己加油的声音，还听到了陌生女人的尖叫声。迦尔纳循声飞去，发现一个被货架之间的丝线缠住动弹不得的成熟女性。

面前的女人穿着埃及风格的服装，大约三十几岁，金色的短发，紫色的瞳孔看上去有些像是昆虫的复眼，手上戴着金色的铠甲，看上去是用来防止丝线割伤手指的。

迦尔纳把枪架在女人颈侧，认为她比起黑蚀龙更能够交流。

“这丝是你做的吧。把我的御主放下来，我就不会伤害你。”

“呵，如果孤没被水滑到，这里挂着的应该是你。”

 

看到光了！

是光，是光啊！

暗的裹尸布裂开了一道缝隙，那里透过了我最想要的光明。

随着光明而来的还有熟悉的薄荷清香，就像冰锥一样穿透了病毒的味道。

真的，令我耳目一新。

“沙加尔·玛格拉小姐。”

我贪婪地用鼓膜感受着她天使般的声音，用鼻腔欣赏着薄荷的芬芳，用视网膜贪恋着无数次失而复得久久未见的光明。

“只要你杀了人类的御主，我就会用圣杯让你得到长久的光明，直到你满足为止。”

她翅膀的花纹就像我一直期待的天空。

 

“你们也许会希望孤和你们合作，要不然孤早就被烧成灰烬了吧。”虽然被迦尔纳等一众英灵围着，金发女性依然没有任何畏惧的神色。“如果没有好的条件，孤只能保证三个小时内不对你们动手。”

雷乌斯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玉见津弥和神王牙，赶忙喊道：“你快点给我的朋友们解毒，否则迦尔纳姐姐可饶不了你！”

看来金发女性的底气有一部分是因为看到了瘫软的玉见津弥和神王牙，但更多是因为她身上女帝般的气质。“孤没下毒。如果孤的丝线有毒，你也已经站不起来了。如果没有什么值得孤与你们合作的条件，三个小时之后，这个人类的御主就会比刚才还要危险。”

“那么你想要什么？不要故意拖延时间。”藤丸立香问。

金发女性笑了笑，开口道：“孤最喜欢废墟。孤名为奈菲特·阿朵拉鲁，或许你们人类更倾向于将孤称为‘阁螳螂’或者‘墟城灵魂的女王’。你们也看到了吧——这空无一人的建筑里的陷阱就是孤的作品。”

“既然废墟是人类文明衰败后的产物，那么如果你能保证人理的延续，人类的文明就会发展得更加繁荣。如果你利用迦勒底收集的圣杯受肉，也许能够活到人类灭绝，到那时全世界的废墟都会属于你。”藤丸立香回应。

奈菲特紫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光亮。“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条件，只要你们不反悔，孤就会使用自己的知识来对你们进行后方支援。毕竟孤不会蠢到上战场卖命以至于失去这次良机，而且孤根本不擅长正面肉搏。”

说到这里，她俯下身开始检查神王牙和玉见津弥身上的伤口。“这种紫黑色的血液是狂龙病的特征。你们是刚从黑蚀龙那边逃过来吧？目前消除病毒的方法只有使黑蚀龙的灵基完全消散这一种方法。”

迦尔纳突然一愣。

“我刚才已经把黑蚀龙炸飞，她现在已经被倒塌的大楼砸死了吧。为什么狂龙病毒还在？”

“孤确定病毒是和黑蚀龙的灵基同步存在的。既然病毒存在，黑蚀龙就没有消失。如果是刚才的火焰和倒塌的建筑物的话，也许杀不了有多层皮保护的黑蚀龙。因为那皮相当坚硬，沙加尔·玛格拉在变成天廻龙之前不会死。因为她的身体，就在维持她的无尽轮回。天廻龙，也就是回天归来之神。变成天廻龙散播病毒进行繁殖，繁殖制造大量黑蚀龙之后力竭而死，灵魂又转生为黑蚀龙，再次迎接变成天廻龙的轮回宿命。黑蚀龙的病毒是感知器官，它们能够利用触角和病毒共鸣，‘看’到周围的事物。不过变成天廻龙之后，具有视力的沙加尔的触角功能就会退化，病毒完全变成黑蚀龙的无性繁殖体。”

玉见津弥皱了皱眉。

奈菲特又问迦尔纳：“你在和沙加尔打斗的时候，她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紫色的，却因为蒙上黑色的薄纱一样的黑暗而显得空洞。而且身上的伤口里面能够看到白色。”迦尔纳如实回答。

“那么她现在也许已经变成天廻龙了。那白色不是伤口，而是最后一层皮下的鳞片。现在她飞不了太远，肯定还在城市里。现在变成白色的天廻龙就好找得多了。”

说到这时，奈菲特有些诡异地笑了笑：“如果让天廻龙存在太久的话，说不定这只雷狼龙和这只泡狐龙都要变成黑蚀龙了哟？”